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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人女性选民几十年来一直是共和党的支柱,但民调显示,随着年轻白人女性迅速向左转,支持该党的选民可能会在今年11月减少。
在2016年总统选举后的几周,唐纳德·特朗普以震惊世界的方式击败希拉里·克林顿,媒体开始关注白人女性,以解释他的意外胜利。 根据皮尤研究中心对经过验证的选民文件的分析,47%的白人女性投票支持特朗普,而45%支持克林顿。
特朗普在白人女性中的成功突显了一个长期存在的真相:这个群体通常支持共和党。 在过去的72年里,白人女性仅在两次总统选举中投票支持民主候选人——1964年,林登·约翰逊赢得44个州,以及1996年,比尔·克林顿在三方竞选中获胜。即便在2020年,特朗普在白人女性中的支持率也有所上升,达到了53%。相比之下,95%的黑人女性在2020年投票支持乔·拜登,61%的西班牙裔女性也支持拜登,皮尤研究指出。
但自2020年以来,许多事情发生了变化,特别是对女性而言。美国最高法院在2022年推翻了罗伊诉韦德案,将堕胎权问题变成了一个重大选举议题。卡马拉·哈里斯取代乔·拜登成为民主党候选人,成为第一位获得主要政党总统提名的有色人种女性。这一切都引发了一个问题:2024年是否白人女性,作为占全国选民近40%的群体,最终会与有色人种女性一起支持民主党?
然而,并非如此。但差距可能会缩小。
有迹象表明,年轻白人女性正在脱离共和党——这一趋势与所有年轻女性向左转的持续漂移有关。
“在我的研究中,年轻有色人种女性和年轻白人女性的政治立场基本上都是自由和女权主义的,”公共宗教研究所首席执行官梅利莎·德克曼说,她也是新书《Z世代的政治:最年轻选民如何塑造我们的民主》的作者。“我认为哈里斯作为候选人的选择——与拜登相比——确实进一步激发了她们的投票热情。所以我强烈怀疑,年轻白人女性选民将会违背长期以来的趋势,选择投票支持民主党。”
年轻女性的性别认同日益多元,宗教信仰日渐削弱,并且晚婚——这些特点通常与自由主义和支持民主党存在关联。(自认为自由主义的人很可能是民主党人,但反之亦然并不一定适用——并非所有民主党人自认为是自由主义者。)
根据《卫报》分享的盖洛普分析,2011年至2024年间,白人女性的自由主义认同上升了6%。这样的认同在黑人女性中也上涨了6%,而在西班牙裔女性中下降了2%。
Z世代是有史以来美国最具多样性的这一代人,但盖洛普的研究表明,这并不能解释年轻女性的左倾趋势。 在2017年至2024年期间,41%的18至29岁白人女性被认定为自由主义者——比其有色人种同龄人多出2个百分点。
年轻女性在政治中的参与度也异常高。女性一直以来的投票率高于男性,但在2020年,60%的18至29岁白人女性投票,这是所有年轻选民中比例最高的,信息和公民学习与参与的研究中心对选民文件和美国社区调查人口数据的分析显示。根据该中心的分析,55%的人投票支持拜登。
特朗普在2016年的胜利可能与这些趋势有关。肖洛伊·福勒在特朗普当选时还是一名高中的二年级学生。她的妈妈在她小时候倾向于民主党。这次选举是她政治演变的关键转折点。 “事情像那样在我们记忆中留存,”福勒回忆道。几个月后,她的母亲带她参加了在内布拉斯加州奥马哈举行的女性大游行。“那真的是一个非常关键的时刻——跟着她一起做很多口号,穿着粉色猫耳帽。”
现在福勒是内布拉斯加州年轻民主党的副主席,23岁的她正在家乡的选区进行电话宣传活动——内布拉斯加州第二国会选区,可能最终决定特朗普或哈里斯谁将成为总统。“为什么这场选举如此接近?”
19th News/SurveyMonkey的一项民调显示,白人女性略微偏好哈里斯,以42%对40%领先特朗普。(该民调的误差范围为正负1%。)其余的18%可能会决定选举的结果。
白人男性的支持率与此相比差距更大。50%的白人男性支持特朗普,只有36%支持哈里斯。
数据显示,绝大多数黑人女性支持哈里斯,该民调发现,西班牙裔和亚裔女性也有相似的趋势。南加州大学政治学教授简·君表示,通常被误解为男性和女性选民之间的“性别差距”,实际上是种族差距。尽管整体女性可能最后会选择支持哈里斯——《纽约时报》/锡耶纳的一项民调显示,54%的女性计划投票给哈里斯,而男性仅为40%——君预测,白人女性在2024年仍会继续支持共和党。“如果白人女性突然说:‘哦,天哪,我要烧掉我的胸罩和芭比鞋,以及我身体中使用的所有塑料喷雾’——我们并没有看到这种现象。”君说。“为什么这场选举如此接近?因为这些群体在党派忠诚度上相当稳定。”
来自Galvanize Action的民调显示,在关键的“蓝墙”州——宾夕法尼亚州、威斯康星州和密歇根州,温和的白人女性中选举结果势均力敌,这些女性的支持率为43%和44%偏向前总统。这些女性被Galvanize Action定义为没有意识形态立场的民主党或共和党支持者,人数超过500万。
特朗普在这些女性视为首要议题的经济和移民问题上占据优势,但Galvanize Action的调查显示,这些女性在保护民主和生育自由方面更信任哈里斯。
“即使在那些认为经济或民主是首要问题的女性当中,也有一部分人表示:‘我不会选择任何不保护堕胎权的人。’”Galvanize Action的执行董事兼创始人杰基·佩恩说。
民主党希望与堕胎权相关的选票问题——选民将在亚利桑那州、内华达州和内布拉斯加州第二国会选区进行投票——会刺激其基础的投票率。然而,白人女性实际上可能会选择分票,既支持与堕胎权相关的措施,又支持共和党。超过一半的白人女性在2023年俄亥俄州与堕胎相关的投票措施中投票支持,但2022年超过60%的白人女性仍支持迈克·德怀恩,即签署了一项为期六周的堕胎禁令的共和党州长,距离罗伊案撤销仅几个月。
“这场选举将完全取决于投票率。这将是一场非常,非常接近的选举,”罗格斯大学美国女性政治中心主任德比·沃尔什表示。“民主党对女性寄予厚望。尤其是在黑色女性群体中,他们期望她们能积极投票。她们会更加有所激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