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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中国与日本、印度以及其他国家的关系开始改善,这些国家曾受到前美国总统乔·拜登的青睐,而此时唐纳德·特朗普又重返白宫,带来了更为单边主义的外交政策。
周一华盛顿领导层的变化可能为中国提供了机会,中国早已对拜登试图与“志同道合的国家”建立伙伴关系的战略极为反感,认为这是在针对其日益增长的影响力。
拜登在其任期内重振了一个被称为“四方合作机制”的组织,成员为美国、印度、日本和澳大利亚。中国与这三个美国伙伴的关系正在改善,与英国的关系也有所好转。拜登的战略遗产的持续性现如今充满疑问。在拜登的第一任期内,特朗普并未犹豫挑战传统的美国盟友。
上海复旦大学国际关系研究院院长吴心伯表示:“特朗普有可能会逐渐疏远美国盟友,使他们更加关注中国的角色,实际上这为中国的外交提供了机会。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这个机会。”
但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发言人布莱恩·休斯表示,特朗普“曾经有动员世界对抗中国的记录。”特朗普在第一任期内同意了日本提出的“自由开放的印度-太平洋”战略,并支持将中国公司排除在美国及其多个合作伙伴的电信网络之外。
周二,国务卿马可·鲁比奥在宣誓就职几小时后,就与来自澳大利亚、印度和日本的外交部长在华盛顿会晤,这表明与四方合作国家进行接触以及对抗中国影响力仍将是特朗普的优先事项。
中国与英国和日本的关系正在初始阶段改善,但重大分歧仍然存在,这限制了其可能的发展并可能使其脱轨。
印度在去年十月与中国在一场激烈的边境争端后翻过了新的一页,但当中国在两国均声称拥有的地区新设两个县时,印度对此表示抗议。
尽管如此,澳大利亚、英国和日本的新政府显示出改善与中国关系的意愿,中国作为全球最大的制造国及战略矿物的来源备受重视。北京方面部分回应这一良好态势,因其希望通过外资来帮助恢复其经济,而若特朗普兑现对中国施加更高关税的威胁,可能会对经济构成打击。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上周与欧盟委员会主席安东尼奥·科斯塔的电话中表示,双方能够为动荡的全球形势带来更多的“稳定与确定性”。
中国和英国在本月的财政部长访问北京后重启了六年来的经济与金融谈判。
“从中国的角度来看,改善与美国盟友的关系以及增加经济合作将抵消中美经济关系受到的冲击,”吴心伯表示。
在华盛顿,强烈的两党共识认为,美国必须在与中国的经济和科技竞争中胜出,以维持其全球领导地位。
在确认听证会上,鲁比奥称中国为“我们这个国家面临的最强大和危险的近邻对手。”拜登保留了特朗普对中国施加的关税,并对中国电动汽车和太阳能电池再度增加了关税。
但与拜登不同,特朗普近来的言论让美国的盟友和合作伙伴感到不快,包括可能吞并格林兰——一个北约盟友丹麦的自治领土,并将加拿大变为第51个美国州。
位于华盛顿的美国企业研究所高级研究员哈尔·布兰兹表示,他认为北京的一些高层战略家“对特朗普可能会对美国联盟造成的损害感到兴奋,并认为这为北京恢复与其他先进民主国家的某些关系创造了机会——例如日本和欧洲,这些国家在新冠疫情后已经明显转向反华。”
特朗普的言辞及其顾问埃隆·马斯克试图干涉英国和德国政治的举动,“必然会产生涟漪效应,”华盛顿斯廷森中心中国项目主管孙韵表示。
“各国希望至少保留其选项,”她说。“即使在特朗普执政下,中国也不太可能成为比美国更好的选择,但寻找某种制衡是重要的。”
中国与并非所有美国合作伙伴的关系都有改善。菲律宾总统费迪南德·马尔科斯 Jr. 在与中国在南海的领土争端中表现得非常强硬。
菲律宾近期对其称为“怪物”的中国海警船在邻近水域的出现表示抗议,日前日本和菲律宾的外交部长表示,他们将向特朗普传达美国在该地区维持参与的紧迫需求。
关于特朗普政策的不确定性使得中国和日本都在寻求稳定的关系,东京的中央大学的日本外交专家宫城太藏表示。
日本外交部长上个月首次访问北京,时隔七年。而中国军事官员上周访问东京,以恢复五年来的防务交流。
宫城说:“在某种程度上,这正是特朗普效应。”许多其他国家可能会有相同的想法,这可能会激励他们的外交活动。”
英国首相基尔·斯塔默自去年夏天工党胜选以来一直试图重建与北京的关系。这与前任首相里希·苏纳克的立场形成鲜明对比,苏纳克在2022年宣告结束与中国的“黄金时代”友谊。
在英国的案例中,特朗普的回归可能并未推动与中国的改善。
许多欧洲领导人可能并不欢迎特朗普的“美国优先”议程,“但认为因此他们会全都向北京屈服以获得更多贸易对于一些我们中国朋友而言是一种幻想,”伦敦大学亚非学院中国研究所所长史蒂夫·曾表示。
大多数国家仍然希望与华盛顿保持伙伴关系。法国总统埃马纽埃尔·马克龙在新年演讲中概述了他的全球外交愿景,声明法国是“特朗普的坚实盟友”。
他和其他国家希望特朗普能对他们的接触作出积极回应。这将很大程度上依赖于重返白宫的美国总统将采取何种道路,以及世界其他国家如何作出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