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澳大利亚外交部长佩妮·黄在2024年表示:‘我们处于太平洋的永久竞争状态中——这就是现实。’
中国的傲慢在南太平洋中对其造成了伤害,这成为澳大利亚在这场永久竞争中的一张强有力的牌。
中国海军在塔斯曼海进行的无通知实弹演习又成为澳大利亚努力拒绝北京在太平洋岛国建立海军基地的重要论点。
堪培拉可以对南太平洋各国提岀这个论点:‘你想要接纳中国的军舰,留在你的水域中进行危险的“牛仔游戏”吗?’
随着澳大利亚为5月份的全国大选做准备,中国在太平洋的雄心再次成为头条。
在2022年大选期间,黄批评了联盟政府与所罗门群岛签署的安全协议,称其为‘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澳大利亚在太平洋的最严重外交失误’。就那时,中国也曾派遣一艘监视船驶入澳大利亚西海岸。
澳大利亚必须适应越来越频繁的中国蓝水海军在我方海域的活动,不仅仅是在选举期间。
随着海军的扩张,中国在太平洋的雄心也愈加显著。在过去的10至15年中,北京从追求一个核心目标——与台湾的外交竞争,转向寻求并要求大国资格。依我的大致时间线判断,过去10到15年的大国自信在其中占据了主导地位。
1975年,斐济成为卫生太平洋岛国中第一个承认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国家。在接下来的40年里,中国的主要目标是通过财政手段赢得对台湾的外交承认。到2005年,中国在这一方面领先:七个岛屿国家承认了中华人民共和国,而六个则承认台湾。如今,仅剩三个岛屿国家与台湾保持外交关系。
随着国旗之战基本胜利,中国已经进入了这场永久的竞争。正因为如此,黄作为外交部长,前往各岛屿的次数超过以往任何一位澳大利亚外交部长。都是在外交角力中,黄在她作为部长的第一周访问了斐济,并表示:‘战略竞争将以新的方式挑战我们。我们理解,太平洋家庭中任何一个成员的安全,都与所有人的安全息息相关。’
面对中国的探测,澳大利亚逐渐做出回应,基于现有基础继续发展。正如澳大利亚的一位杰出太平洋记者肖恩·多尼所言:‘感谢中国!现在澳大利亚必须关注该做的事情。’
多尼所指出的观点在于,中国提醒了澳大利亚应该做的事情。当澳大利亚自称是该地区的合作伙伴——无论是在经济、政治还是战略上——这定义了一种较低的中国角色。
澳大利亚的回应,源于在2017年至2022年之间的五年冰冻期中用以应对胁迫和制裁的冷静方式,以及三年的缓慢重平衡。
在这场大竞争中,澳大利亚拥有位于该地区的巨大多边优势。堪培拉努力赢得双边竞争。相比于北京,堪培拉在明确阐明其防务目标方面更为坦率,与瑙鲁和图瓦卢签订协议,为澳大利亚在与其他国家的安全伙伴关系中提供否决权。
在对父权主义及殖民主义的指控上的回应中,澳大利亚通过紧密联系支持岛国。
下一步是与巴布亚新几内亚协商防务条约,以此为基础建立2023年澳大利亚与巴布亚新几内亚的安全协议。
中国改变了澳大利亚对巴新所提供的安全承诺的水平。
由于巴新与印尼共享边界,堪培拉一直对与莫尔斯比港签署全面防务条约保持谨慎。道德风险的恐惧在于巴新可能会采取澳大利亚需要承担风险的行动,而澳大利亚则对因巴新的行动而与印尼开战保持谨慎。
保罗·迪布讲述了他在1980年代陪同时任澳大利亚国防部长金·比兹利,参加与印尼国防部长班尼·摩尔达尼的雅加达会议的故事。印尼的国防负责人问,如果澳大利亚会为巴新而战,基兹利回答道:‘我们会拼尽全力到最后一人,但我们不会告诉他们。’在战略必要性与道德风险相碰撞时,难免会出现这样的扭曲。中国抹去了以往的谨慎。
当巴新总理詹姆斯·马拉佩去年向澳大利亚国会发表讲话时,他提到了澳大利亚历史上的‘大哥哥’角色。今年是巴新从澳大利亚独立五十周年,马拉佩于2月24日在堪培拉与黄联手,欢迎以索马雷-惠特拉姆命名的学者,正是1975年澳大利亚与巴新的总理。
在她的讲话中,黄首先提到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邻居,朋友,平等伙伴。在我工作中最愉快的事情之一就是巴布亚新几内亚的总理称呼我为“姐妹”。’
在这场永久的竞争中,澳大利亚拥有独特的优势。中国向南太平洋各国提出雄心勃勃的报价。澳大利亚向南太平洋人民的伟大反击则在于,劳工党和联盟党政府都拥抱澳大利亚在太平洋大家庭中的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