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片源于：https://www.theguardian.com/environment/2025/mar/22/theyre-smart-now-australian-fishers-are-on-tenterhooks-over-shark-encounters-should-swimmers-be-worried
Moreton Bay的游艇甲板助手Bryce Daly开始感到不安，游泳在他长大钓鱼的水域里。
这名32岁的Jimboomba男子表示：“你总是会想到鲨鱼。”
上个月的两起鲨鱼事故引起了全国的关注，冲击了东南昆士兰沿海密集人口社区。
在2月初，17岁的Charlize Zmuda在布里比岛的一处海滩游泳时不幸遇害。
三周后，一名29岁的男子在Moreton Island更远处的一个热门浮潜点被咬伤，幸存后被空运送往医院。
在2月4日，布里比岛的Woorim海滩放置了鲜花，以纪念Charlize Zmuda的去世。
3月7日，一名50多岁的女性在悉尼南部Bundeena的Gunyah海滩被一只疑似牛鲨咬伤。
就在上周，东南昆士兰和新南威尔士北部依然被热带气旋阿尔弗雷德的狂野天气卷入，导致心爱的海滩遭到破坏，而另一边的西澳大利亚州传来了另外一个海浪冲击下的冲浪者被鲨鱼杀死的消息。
在如此悲剧频频登上头条的背景下，像Daly这样的海洋爱好者感到的不安是可以理解的。
但对鲨鱼的广泛恐惧是否合理呢？
佛罗里达大学整理了全球未挑衅鲨鱼咬伤的数据——这些数据不包括在人们进行鱼叉捕鱼或从钩子或网中放生鲨鱼时遭受到的咬伤，存在于其国际鲨鱼攻击档案中。
据该组织统计，澳大利亚通常每年报告的咬伤和死亡人数位居第二，仅次于美国。
但2024年，该组织的研究人员表示，这是一个“异常平静的鲨鱼咬伤年”，无论是澳大利亚还是国外。
在47起未挑衅的攻击中，仅有9起发生在澳大利亚，而且没有一起是致命的。
全球共记录了四起致命攻击。
相比之下，每年全球有30万人溺水身亡。
然而，在前一年，2023年，10起致命攻击中的四起发生在澳大利亚水域。
专家表示，无论是在澳大利亚还是在全球，近几十年来人类遭受鲨鱼咬伤的事件逐渐增加。
但他们补充说，人口增长和参加冲浪等水上运动的人数也随之增加。
詹姆斯库克大学的鲨鱼专家Andrew Chin博士表示，年咬伤事件的一个更有用的指标是每年进入水中的人群数量。
他说：“这才是真正的统计数据。我们的数据没有统计有多少人进入水中……我们就是没有这些数据。”
“所以我们能说的只是风险极低，而从数据中提取任何信号非常困难，因为这些事件实在是太罕见了。”
但使Daly感到不安的并不仅仅是创伤性和高调的攻击。
他表示，多年来，鲨鱼更多地咬住渔民的鱼线上的鱼。
“我前几天带着一群人去海上游艇旅行，每个人都挂上了鲷鱼，但只有一个人钓上来了。”
Daly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大问题。”
因此，Daly决定采取措施——他想在海湾组织一次鲨鱼钓鱼比赛。
如果他真这样做了，这将不是第一次。
去年的五月，Moreton Bay游戏鱼俱乐部的“本月鱼类”比赛的对象就是鲨鱼。
“到处都有鲨鱼，数量多到不应该让想要上榜的人太困难。”组织者如是说。
Daly相信贝壳的数量不仅变多，而且变得更聪明。
“它们现在变得聪明了。”他说，“它们知道跟着船。它们知道你在钓鱼，你在放下鱼线。”
聪明的鲨鱼听起来像是B级电影的情节，然而，Daly的确是在说实话。
科学家和有关部门将Daly所描述的行为称为鲨鱼捕食行为——大多数人认为这种行为似乎在增加。
昆士兰初级产业部的一位发言人表示，鲨鱼捕食行为是“一个关键问题”，不仅在该州的渔业中，也在全国范围内。
全国性、行业支持的渔业研究与开发公司正在资助昆士兰初级产业部进行一项为期两年的项目，以找出减轻捕食行为的方法，并将与渔民们举行研讨会。
格里菲斯大学的鲨鱼管理专家Vincent Raoult博士同意捕食行为是一个“得到广泛认可的问题”。但这并不意味鲨鱼的数量增多，或是海洋对游泳者变得更不安全，Raoult说。
“专家们——而我提到的专家是指科学家——确实承认， recreational and commercial anglers特别是鲨鱼越来越被看到。”
他说：“这非常不同于鲨鱼种群是否真的在增加。”
Raoult表示，目前没有数据支持鲨鱼数量增加的传言。
关于鲨鱼数量变化的唯一硬证据源自昆士兰州的致死鲨鱼控制计划。
在过去两年中，昆士兰捕获的鲨鱼数量有所上升。但Raoult表示，年捕获率总是波动的。
“所以，要想理解种群，需要观察几十年的长期趋势，”他说。
“目前还没有证据表明鲨鱼数量最近激增。”
Raoult对渔民与海洋中最顶端掠食者的相遇日益增加提出了几种替代解释。他说，澳大利亚的人口持续增长，自这场流行病以来更多的人开始进行游戏钓鱼。
热门渔点吸引着钓鱼者和鲨鱼。正如Daly所说，鲨鱼是“聪明的掠食者”。这种增加的曝光可能在教会鲨鱼将钓鱼船与食物联系起来。
此外，Raoult说，现在大多数钓鱼者携带能够捕捉和分享他们的鲨鱼遭遇的手机。
“所以我们报告和看到的鲨鱼互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多，”Raoult说。“但钓鱼者看到的未必代表如果你只是去沙滩游泳会发生什么。”
正在尝试提供证据以支持或反驳Daly等钓鱼者的说法的一位专家是昆士兰阳光海岸大学的Bonnie Holmes博士，她目前正在进行一项为期三年的研究项目，旨在对布里斯班北部水域内的牛鲨进行标记和追踪。
Holmes表示，他们的团队“可能还需要两年时间”才能获得“支撑这些轶事假设”的硬数据。
但她确实形容了她所针对的许多水道，称这些生态系统“非常健康”——这意味着鲨鱼数量众多。
与大多数鲨鱼物种不同，牛鲨能够在淡水和盐水中生存，可以在河流和河口繁荣生长。
实际上，研究人员认为，如果东南昆士兰的牛鲨种群正在增长，它可能部分与沿海为住房而建造的运河有关，这些运河恰好是牛鲨的栖息地。
“对于我们在水上钓鱼的人来说，大多数地方都很容易捕捉到牛鲨。”她说。
到目前为止，她的团队已在诺莎和马鲁奇河流域以及普米斯顿通道标记了大约100条鲨鱼。
这些“庞大的数量”可能是她团队迄今为止发现的其他有趣事情之一，Holmes说。
“但是，问题是，这些动物就在这里，实际上已经在这里很长时间了，而我们有很多人在我们的河流低洼区游泳，划皮划艇，钓鱼。”
“所以，对于我们来说，我们已经在与这些动物共享水域，并且大多数情况下已经舒适地共享了很长时间。”
“没有理由我们不能继续这样做。”
像Daly这样的钓鱼者可能在找到两者之间共存的方法方面发挥关键作用。
这位甲板助手表示，他希望将他提议的鲨鱼钓鱼比赛的数据直接提供给科学家。
“我们可以捕捉和标记鲨鱼，”他说。“这样，他们就可以记录所有的数量，看看这些鲨鱼到底在去哪里，做些什么。
“如果我们能够向他们提供这样的数据和知识，那将是太好了——因为，在此之前，你知道，双手被绑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