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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周,当彼得·达顿被问及如果联盟党政府当选是否会继续促进与中国的贸易关系时,他明确表示:“与中国的关系将比阿尔巴尼西政府期间要强得多。”
这番发言中,有两个关键点引起了关注:达顿自己的积极言辞,以及他对未来中澳关系的明显自信。
在选举临近之际,反对派领导人通常会对自身形象或政策进行改造,这并不罕见。安东尼·阿尔巴尼西在之前的选举中减肥并换上了新眼镜,而更早之前,他将工党打造成了一个小政策目标。
达顿正试图在一些方面温和化,同时在其他方面保持“硬汉”形象。
在去年中旬,达顿曾表示:“我支持中国,以及我们与他们之间的关系。我希望这种贸易关系能增加。我们需要确保加强贸易关系,因为这里有许多企业依赖于它。但我们必须现实地面对,努力保持和平……我们生活在一个非常不确定的时代。总理也表示,我们生活在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最动荡的时期,他说得对,我们需要努力实现和平。”
与2021年担任国防部长时期的达顿形成鲜明对比,他当时说:“中国政府是否希望占领其他国家?在我看来,并不会。但他们确实将我们视为朝贡国。这种主权的放弃和对国际法治的任何遵守的抛弃,是我们国家自联邦以来所抗争的方向。”
达顿并没有改变对中国的看法,而是用一种更温和的语气掩盖了这些观点,并强调了他所选择的重点。当然,时势已经改变——如今,澳大利亚与中国的关系有了显著改善。
但值得注意的是,达顿还需要吸引本地华裔澳大利亚选民。在2022大选上,自由党在华裔选民中的表现遭遇重大打击。
该党对其选举表现的审查,由前党主任布赖恩·洛赫南和前内阁部长简·休梅开展,指出:“在华人血统前15个选区中,自由党(基于两个主要党派比例)遭遇的选票丢失幅度为6.6%,而相比之下其他选区为3.7%。如今,澳大利亚有超过120万名华裔居民。在国会期间,重建党与华人社区的关系必须是一项优先任务。”
在新南威尔士州,吉尔德和本朗戈等边缘工党席位是自由党的目标,而在维多利亚州,奇肖姆和阿斯顿也是重点。
达顿(以及总理)将在本周末出席墨尔本的春节庆祝活动。
值得注意的是,达顿上周末任命的反对派新外 Affairs 发言人大卫·科尔曼与华人社区有着广泛的合作经历。另一位有意竞选此职位的候选人是表现出色的詹姆斯·帕特森。虽然也许对于将帕特森留在内政部更有理由,但他在对华政策上相当强硬或许也是原因之一。
达顿在强调自由党在中国的积极成果时,提及了在阿博特政府时期签署的自由贸易协议,并表示:“我们希望在关系中实现相互尊重。”
在其执政期间,自由党与中国的关系时而显得务实友好,有时又透露出怀疑与消极。从阿博特政府时期的相对平稳,到特恩布尔政府因指责中国干预而变得紧张,后者推出相关立法并禁止华为参与5G网络。
随着莫里森政府要求对新冠疫情的起源及处理进行调查,关系急剧恶化。
尽管达顿信心满满,但无论谁执政,管理中澳关系在选举结束后可能比在此期间更为棘手。
阿尔巴尼西政府可以将与中国的双边关系显著改善视为其主要外交政策成就之一。
中国已经使澳大利亚走出了冷冻期,解除对澳大利亚价值200亿澳元的贸易限制。对话和部长级交流已恢复。安东尼·阿尔巴尼西在中国受到热烈欢迎。
但本周与新的中国人工智能平台DeepSeek相关的猜测,正是对中国科技渗透带来的持久安全担忧的最新提醒。
(顺便提及,达顿在中国拥有的 TikTok 账户——尽管该平台已被禁止在政府官方设备上使用——部分原因是为了与当地华人社区互动,以及与年轻人沟通。)
澳大利亚的矿业部门可能面临中国不满的风险。参议院将在未来两周考虑政府的《澳大利亚制造的未来》立法,该立法为加工关键矿产提供税收激励。中国在这一加工领域高度垄断,并表现出将其作为武器的意愿,例如在对日本的制裁中。中国在印尼数十亿资金投资镍加工,对澳大利亚生产商造成了严重影响。
新政府的上任显著促进了双边关系的改善,但这种改善同样是由中国自身利益的驱动。
同样,未来关系的走向更在中国的手中,而非澳大利亚。
中国专家理查德·麦格雷戈表示:“与中国的关系本质上是不稳定的。
“日常关系已经恢复到一定程度的正常。不过,导致敌对状态的所有结构性压力仍然存在。”
这些因素包括中国在该地区的军事挑衅、美国与中国之间的竞争、澳大利亚对外国干预与黑客攻击的担忧,以及中国努力在太平洋地区建立权力以削弱澳大利亚的作用,这些都没有消失。”麦格雷戈表示,近年来最大的变化是“中国变得更加强大,并更愿意利用它的权力。”
与中澳双边关系的任何波动无关的是,如果特朗普政府下的美中关系严重恶化,澳大利亚可能会被夹在中间——特别是如果他的关税政策导致贸易战的话。悉尼大学的西蒙·杰克曼警告称,如果美国政策打击到已经疲软的中国经济,将会影响澳大利亚的出口商。
“美国的关税或进口禁令若减缓中国经济,将给澳大利亚出口产业带来短期到中期的麻烦,”杰克曼表示。“正如特朗普第一次执政时期和新冠疫情所示,澳大利亚的出口行业将不得不寻找其他机会,以应对美中贸易关系的动荡而重新调整全球供应链。”
具有讽刺意味的是,在中国对澳大利亚生产商实施限制时,早先对市场多元化的探索实际上已为出口商做好了应对此类突发事件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