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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2月1日,清晰范围火灾在堪培拉北部的布雷德博燃烧,主要影响了劳伦斯和克莱尔·科维的财产。
堪培拉的居民或许对洛杉矶正在经历的情况有所了解。整整22年前,一场野火在澳大利亚首都演变成了毁灭性的城市火灾。
2003年1月18日,一场始于雷电击中的灌木火灾迅速蔓延至居民区。强劲的风助长了火势,而那些先前经历了干旱的树木和草丛为火焰提供了丰富的燃料。
这场大火持续了五天,火焰墙宽达18英里,造成4人遇难,数百人受伤,并摧毁了480多栋房屋,影响了这座50万人的城市。
在2019-2020年的黑夏火灾季节中,导致34人死亡,摧毁3000多栋房屋,这场2003年的火灾依然是许多澳大利亚人的痛苦记忆。
当时在现场的一名消防员罗汉·斯科特表示:“看起来就像在下火雨,因为有太多的火星和强风。”
如今,斯科特是澳大利亚首都辖区农村消防服务的负责人,负责监督堪培拉周边地区的消防工作。
《纽约时报》与他就2003年的悲剧以及这场火灾如何改变了城市的火灾预防措施进行了采访。
他表示,看到洛杉矶的火灾时有什么反应?有什么让你想起2003年堪培拉的事情吗?
“看到毁灭和火灾行为的条件,单从风速来看,确实有相似之处。”
“在2003年,如果一座房子着火,我们不得不放任那座房子燃烧。我们必须保护旁边的房子,因为风太强烈。即使每栋房子都有一辆消防车,我也会认为我们还是会失去房子。”
“我认为洛杉矶的消防员在这次火灾中表现得非常出色,考虑到风速,人们必须理解,火星真的很小。它们会进入房子的微小缝隙,一旦被点燃,房子就会被毁。”
这场2003年的火灾对澳大利亚的消防和火灾预防措施产生了什么影响?
“我们现在有了所谓的资产保护区和灌木火灾管理标准。在房子和植被之间,必须维持一个区域。如果是草坪缓冲区,必须修剪并保持某种标准。如果有树木,树木的燃料负荷必须保持在某个标准。”
“我们还有灌木火灾建模软件,可以预测火灾在易燃地区的蔓延路径。如果现在在这些区域建房,必须遵循一定的标准。建筑材料也有要求,必须使用更耐火的材料。”
“我自己就住在一个易发生灌木火灾的地区,我正在为我房子的侧面建造一个甲板。我使用的不是木材,而是一种可再生塑料产品,因为它不易燃。”
在堪培拉,植被管理法规的执行情况如何?
“我们的灌木火灾管理标准是法律,我们作为消防服务部门会审计这些灌木火灾消减区和资产保护区。”
“我们还有小组会出去清除那些死去的叶子、枯枝和地上的杂物。”
“当人们重建房产时,我们鼓励他们种植一些较不易着火的植物。”
洛杉矶在减少燃料堆积方面不愿使用控制燃烧。堪培拉对此是如何处理的?
“控制燃烧只是我们可以使用的工具之一。”
“它确实能够减少燃料,但只能在特定的天气条件下进行。风必须在正确的方向。如果风向不对,可能会太过有效,实际上会破坏环境;或者可能完全无效,因为燃烧火势不足。”
“在典型的火灾中,防火减灾燃烧会减缓蔓延,但我们只是在谈论那些表面和地面的燃料。如果是一场强大的火灾且火势已经蔓延至树冠,你无法减少那些燃料——它仍然会传播。”
“放牧是另一种选择,特别是针对有害杂草。在一些区域,我们有非常茂密的本地黑莓灌木,曾经使用过羊群来减少这些燃料,不需要燃烧也不会对环境造成影响。山羊几乎吃任何东西,搞得满地都是,好处多多。”
在为火灾准备社区方面进行了哪些改变?
“每块土地在首都辖区都有某种计划,以减少火灾风险,或者在发生事件时该如何应对,无论是政府土地、私人土地还是农村农田。”
“社区和消防服务之间是共享责任。作为房主,我们要求您尽可能准备好您的财产。这包括清洁排水沟、移除房屋周围的易燃物品,确保火星无法进入屋顶或建筑物内的其他空隙。确保您有一条管道可以到达周围。”
“我们现在期待您执行火灾计划。火灾计划是提前离开或留在现场进行防御。如果您有撤离包,您应该在包内准备这些物品:手机、重要文件、药物。您搬走宠物需要多久?要考虑到这一点。”
关于洛杉矶的撤离命令,堪培拉是如何处理的?
“我们这里通常不做强制撤离。”
“那意味着你把人置于危险之中,因为你要求他们离开,而可能为时已晚;如果他们留下来进行防御,他们就准备好了,我们确保他们有花园水管、水桶和水源,以及个人保护装备。”
“如果您有一个准备妥当的财产,作为一个家庭单位,清楚知道发生火灾时该怎么做,这意味着我可以将我的消防资源分配到扑灭火灾上,而不是试图救援您。”
洛杉矶和堪培拉的火灾都被称为前所未有的事件,这引发了关于预防的棘手问题:我们应该花多少公共资金来保护稀有事件?
“您看看这里,我们在2003年有过那些严重的火灾。2019-2020年火灾又是一次‘一代人’的火灾。因此,我在我的一生中经历了两次一次一代人的火灾。”
“我们面临的最大挑战不幸的是气候变化。火灾间隔正在缩短。从历史上看,我们得火灾间隔在20到30年之间,现在已经缩短到15年,甚至可能降到7年或更少。因此,这些大型火灾的发生频率增加了,植被在变暖的气候下也更快地恢复。”
“所以我们不知道下一步会怎样。我们只能尽力管理风险。”
澳大利亚和加利福尼亚历来互相协助应对火灾,因为它们的火灾季节通常不重叠。考虑到双方现在都随时容易发生火灾,这一安排还能继续吗?
“我们正处于火灾季节,但这并不应妨碍任何请求帮助的请求。在我们能够帮助的地方,我们一定会提供资源。”
“但你提到的情况很好。我们已经习惯于从北半球借用一些设备,因为他们通常在北半球的火灾季节过后才转到南半球。而现在,这种情况开始重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