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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月初,中国在南海一个大型珊瑚礁——斯卡伯勒礁(Scarborough Reef)周围宣布了新的“基线”定义,这一锁定了一系列几乎低于海平面的岩石的珊瑚环礁,进一步重申其对该区域的主权声索。
这一行动是对菲律宾在两天前制定的新海洋法的预先计算回应,菲律宾的新法旨在保护其对斯卡伯勒礁及南海其他争议区域的声索。
这种法律上的对抗是中国与菲律宾(以及其他国家)之间长期主权与海洋争端的延续,这一重要海域是全球三分之一贸易的通行之地。
菲律宾对中国的声明予以拒绝,称其侵犯了菲律宾“长期确立的对该礁的主权”。国防部长吉尔贝托·特奥多罗表示:
“我们看到的是,来自北京的对我们在该地区的主权权利的让步要求不断增加。”
随着这些主张的紧张局势愈演愈烈,南海两国之间在海上发生冲突的风险也在不断升级。
什么是斯卡伯勒礁?
斯卡伯勒礁在中文中称为黄岩岛(Huangyan Dao),在菲律宾称为巴霍德马西诺洛(Bajo de Masinloc)。它位于南海东北部,距离菲律宾吕宋岛约116海里(215公里),距离中国大陆448海里(830公里)。
潮涨时,斯卡伯勒礁仅剩几座小岛,其中最高的仅高出水面3米。然而,退潮时,它是南海最大的珊瑚环礁。
中国声称对南海的所有水域、岛屿、岩礁及其他特征拥有主权,还声称在其所谓的九段线内拥有不明的“历史权利”。这包括斯卡伯勒礁。
近年来,该礁成为中国与菲律宾之间反复冲突的场所。从2012年起,中国开始阻止菲律宾渔船进入该区域的富饶泻湖。这促使菲律宾于2013年依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UNCLOS)向中国提起国际仲裁。
三年后,仲裁法庭裁定,中国在与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相冲突的海域没有历史权利。法庭还确认中国“非法阻止菲律宾渔民在斯卡伯勒礁从事传统捕捞活动”。
中国拒绝参与仲裁案件,并强烈否认该裁决是“无效的”,并且没有“约束力”。
本月中国做了什么?
中国公布了围绕斯卡伯勒礁的领土主张的基点的确切位置,包括经纬度,并用直线连接了这些基点。
中國新的基线声明是围绕斯卡伯勒礁而划定的标准做法,对于希望在其海岸线沿岸声称海洋区的国家来说。基线为测量这些海洋区域提供了起点。
一个国家的“领海”从这个基线向外测量,最远可达12海里(22公里)。根据《联合国海洋法公约》,一个国家在这个区域内拥有完全的主权权利,包括海床、水域、空域以及位于其中的任何资源。
国家希望其基线尽可能往海里延伸,以便最大化其可以收益的海洋区域以及执行自身法律的范围。
中国也不例外。与其他国家(尤其是亚洲国家)一样,它划定的基线是最慷慨的——直线基线。这些直线可以连接远处的岬角或其他海岸突出物,形成简单的直线,甚至环绕近岸岛屿。
中国尤其偏爱直线基线。1996年,它在其大陆沿海及南海的西沙群岛周围划定了这些基线。中国在3月份定义了在与越南的陆地边界之间的北部湾的额外直线基线。
中国声称这些行动符合《联合国海洋法公约》。然而,它在斯卡伯勒礁周围使用的直线基线与国际法相冲突。因为《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对围绕珊瑚礁的基线有具体的规定,而中国并没有遵循这一规定。
不过,根据我们对卫星图像的评估,中国真的只在两个方向上将其领海的外部限制向外推进了几百米。因为它的直线基线基本上紧随礁的边缘。
围绕斯卡伯勒礁的新基线因此是相对保守的,封闭的区域大大小于美国最初所担心的。
中国的声明表明,它可能放弃其对“海上群岛”更大主张,这一群岛称为中沙群岛。
中国长期以来主张斯卡伯勒礁是这一较大岛屿群的一部分,包括位于西面的马克思菲尔德(Macclesfield Bank)——一个完全在水下的地名,距离西面约180海里(约333公里)。这让人们担心北京可能会围绕这一整个岛屿群绘制基线,声称所有水域均专属其使用。
南海仲裁法庭裁定,国际法禁止此类主张。许多国家将会松一口气,因为中国决定对斯卡伯勒礁提出一个更小的主张。
意义和未来步骤?
然而,中国对周围礁的基线的澄清表明,它可能会在此区域更加果断。
中国海警已表示,将加强在南海的巡逻,以“坚决维护秩序,保护当地生态和生物资源,保障国家领土主权和海洋权利”。
考虑到斯卡伯勒礁周围关于渔业准入的长时间冲突,这为更多的对抗设定了舞台。
那么,南海的最大奖品——斯普拉特利群岛(Spratly Islands)又将如何呢?
我们现在可以预料,中国将继续向南推进其长直线基线,针对这一岛屿群。斯普拉特利群岛是一个由超过150个小岛、礁和环礁组成的群岛,遍布于约240,000平方公里的丰饶渔场中。它们被中国以及菲律宾和其他几个国家声称。
这些国家预计将抗议任何中国试图围绕斯普拉特利群岛的新的基线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