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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争端的真正和直接利益并不是对海底能源资源的渴求,而是该地区的渔业和支撑这些渔业的海洋环境。
通过渔业维度来看,菲律宾—中国仲裁案的最新裁决所带来的影响可能会受到最直接的影响。
似乎石油的吸引力比鱼更大,或者说海底能源资源的诱惑对政策制定者、评论员和媒体等具有更强的激励作用。
然而,真正处于争夺中的资源是南海的渔业以及支撑它们的海洋环境。
南海是一个相对较小的海域(约300万平方公里),但它却提供了惊人的鱼类资源。
该地区至少栖息着3,365种已知的海洋鱼类,2012年估计来自这一地区的全球渔业总捕获量的12%,其价值达218亿美元。
这些生物资源不仅仅是金钱的代名词;它们对数亿沿海人口的食品安全至关重要。
实际上,一项最新研究表明,南海周边国家是世界上最依赖鱼类作为营养来源的国家之一。
这使得它们的 populations 在鱼类捕获量下降时特别容易受到营养不良的影响。
南海的渔业还为至少370万人提供了就业(鉴于该地区的非法捕鱼和未报上报的捕鱼情况,这一数字极可能被低估)。
这可以说是南海渔业为全球社区提供的最重要的服务之一——让近四百万年轻的全球市民能够从事工作,否则他们几乎没有就业选择。
然而,这些重要资源正面临着巨大的压力。
南海的渔业正经历重大过度开发的危机。
我们去年撰写的一份报告发现,全球55%的海洋渔船在南海作业。
我们还发现,自20世纪50年代以来,鱼类资源已经下降了70%到95%。
在过去的30年中,被捕获的鱼类数量每小时下降了三分之一,这意味着渔民们为更少的鱼付出了更多的努力。
这一趋势因使用炸药和氰化物等破坏性捕鱼方法而加速,同时人工岛的建设也在影响着海洋生态。
南海的珊瑚礁正以每十年16%的速度减少。
尽管如此,捕获的鱼总量依然在增加。
但大鱼的比例下降,而小鱼和幼鱼的比例增加,这对南海渔业的未来具有灾难性的影响。
我们发现,到2045年,在维持现状下,每个研究的物种组都会面临进一步9%至59%的库存下降。
访问这些渔业资源是周边国家长期以来的关注焦点,渔业冲突在争端中扮演着重要角色。
中国/台湾的渔船数量在南海占据主导地位。
这得益于我国对鱼类的强烈需求以及政府的重补贴,以促使中国渔民建设更大的渔船,并具备更长的航程。
由于对愈来愈稀少的资源之间存在竞争,重叠的海洋主权声索不可避免地导致渔业冲突。
渔船因涉嫌非法捕鱼而被逮捕,导致了类似于2016年3月中印渔船之间的冲突。
渔船不仅用来捕鱼,渔船长期以来也被作为主张海洋主权的代理。
在这个背景下,中国的渔船被称为“海上民兵”。
许多事件涉及中国渔船在所谓的九段线内(中国宣称的海域)作业,但这些海域又与其他沿海国家的专属经济区(EEZ)相距甚近。
中国海警在为中国渔船提供后勤支持(如加油)及干预保护中国渔船免受其他南海沿海国家的海洋执法行动逮捕方面越来越发挥重要作用。
渔业成为冲突的导火索。
2016年7月菲律宾与中国之间的仲裁裁定,彻底推翻了中国在南海南部声索扩大海域的法律依据及其对资源的权利。
结果,菲律宾以及由此扩展到马来西亚、文莱和印度尼西亚,可以自由主张距其海岸200海里为其专属经济区的权益。
这也造成了南海中部的高海域口袋之外,任何国家均无权声索。
有迹象表明,这已经鼓励沿海国家对她们无疑将视为中国在“他们的”水域内非法捕鱼的强硬立场。
印度尼西亚已经有很强的记录,曾在4月份炸毁和沉没23艘被捕的非法渔船,并进行了现场直播以最大化宣传效果。
显然,马来西亚也在效仿,威胁要沉没非法捕鱼的渔船并将它们变成人工礁。
问题在于,中国强烈拒绝这一裁决。
似乎所有迹象表明,中国将继续在九段线内行动,并且中国的海事力量将寻求保护中国在这些海域的主张。
这一阴沉的局面在于,中国最近在海南岛开设了一座有800艘渔船泊位的渔业港口,预计这一数字将升至2000。
该港口被预测将在“维护中国在南海的渔业权利”中发挥重要作用,某地方官员如此表示。
8月2日,中国最高人民法院宣告中国有权起诉“非法进入中国水域”的外国人——包括中国宣称但根据法庭裁决属于周边国家的专属经济区(EEZ)的海域,并判处其监禁最长达一年。
令人不安的是,次日,中国国防部长常万全警告说,中国应为进行“海上人民战争”做好准备,以“维护主权”。
这为渔业冲突的加剧奠定了基础。
前进的道路
南海亟需建立一种多边管理机制,比如创建海洋保护区,或复兴一个早已存在的理念,即将南海的某些区域,比如中央的高海域口袋,转变为国际海洋和平公园。
这些选择将有助于保护该地区脆弱的珊瑚礁生态系,并有助于保护其宝贵的海洋生物资源。
一种避开当前南海争端的合作解决方案看似遥不可及。
然而,若不采取这样的行动,南海的渔业面临着崩溃的危险,地区的后果将是严峻的。
最终,渔民与鱼类如果争端继续下去,将成为最大的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