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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国对私立教育进行整顿后,何阿君于去年八月辞去了教育行业的工作,成为了一名不太寻常的失业影响者。
这位32岁的广州视频博主为她的8400名粉丝提供职业建议,记录自己长期失业的旅程。
她在去年十二月发布了一条信息:“31岁失业,一无所成。”
如今,何阿君通过视频广告、内容编辑、私人咨询和街头摊位出售手工艺品,月收入约为5000元人民币(约700美元)。
她说:“我认为未来自由职业会变得普遍化,即使你留在职场,你仍然需要具有自由职业的能力。我相信这将像开车一样,成为一项备用技能。”
中国目前正在根据指示释放“新的生产力”,政府政策针对狭窄领域的科学和技术,包括人工智能和机器人。
但批评者表示,这导致其他部门需求疲弱,并且可能使一代具有高学历的年轻人被抛在后面,部分人错过了最后的经济繁荣,而在应对新兴产业方面则毕业得太晚。
今年有创纪录的1179万大学毕业生面临前所未有的就业困难,在包括金融领域的白领行业中普遍裁员。
分析人士表示,16至24岁约1亿名中国城市青年失业率在七月份飙升至17.1%。
这一数字掩盖了数百万农村失业人口。
中国在七月暂停发布青年失业数据,此前在2023年六月达到21.3%的历史高点,之后调整标准以排除在校学生。
目前有超过2亿人正在从事零工经济,曾经快速增长的这一领域也面临着过剩问题。
今年,中国十二个城市警告其打车市场出现饱和现象。
裁员甚至波及到长期被视为“铁饭碗”的公务员工作。
去年,北京宣布裁员5%的官员,自那以来,数千人被解雇,根据信息和新闻报道。
河南省今年早些时候精简了5600个岗位,而山东省自2022年以来裁减了近1万个职位。
与此同时,分析人士表示,中国390万职业学院毕业生大多接受了低端制造和服务岗位的培训,2022年宣布的改革将需要数年时间才能修复长期被视为劣势的投资不足的问题。
中国人力资源部长在三月份表示,目前面临焊工、木匠、老年护理人员和“高技能数字人才”短缺的问题。
哥伦比亚大学社会学家姚璐估计,目前23至35岁的大学毕业生中约有25%在低于其学术资格的岗位工作。
中国近4800万大学生的起薪普遍较低,终生可为国家贡献的税收也相对较少,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中国经济学家表示,这是一个较为敏感的话题。
“虽然他们不能被称为‘失落的一代’,但这是对人力资本的巨大浪费。”
在今年五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呼吁官员们将新毕业生的就业创造作为重中之重。
但对于已经失业或刚被解雇的年轻工人来说,气氛十分阴郁,九名接受路透社采访的人士表示。
23岁的安娜·王今年辞去了深圳的一家国有银行的职位,原因是工作压力大和频繁的无薪加班。
在月薪约6000元的情况下,“我在做三个人的工作。”
她的前同事们抱怨普遍的减薪和无法管理的工作负荷转移,实际上迫使他们辞职。
王现在做兼职工作,担任简历编辑和神秘顾客。
在七月份的一次关于经济会议的背景说明会上,政策制定者表示,他们在悄悄敦促企业停止裁员,一名与会者对路透社表示。
30岁的奥利维亚·林在七月份离开了公务员职位,因普遍的奖金削减和上级暗示将进一步裁员。
根据公共公告,深圳市今年解散了四个区级机构。
林表示:“大家对当前环境的普遍印象并不好,财政压力非常大。”
林现在希望找到一份科技工作,经过一个月的求职,她还没有收到面试邀请。
“这与2021年完全不同,那时我每天都有一个工作面试保证。”
减少的耻辱感
被排除在就业市场之外,渴望寻找出路的年轻人开始分享长期失业的生存小贴士。
在她使用的小红书平台上,“失业”、“失业日志”和“被裁员”等标签共获得了21亿次浏览。
用户们描述日常的平凡生活,数着被解雇的天数,分享与 managers 的尴尬聊天记录,或提供建议,有时还附上哭泣的自拍。
失业年轻人的可见性提高了“更广泛的社会接纳度,并减少了围绕失业的耻辱感”,哥伦比亚大学的姚教授表示,这使得原本孤立的年轻人能够联系,并“或许重新定义在当今经济气候下失业意味着什么”。
姚教授表示,失业的毕业生们意识到责备政府对于他们的境遇既冒险又无效。
相反,她表示,他们更可能陷入“内心的不满和自责”,或者选择“躺平”。
这位影响者何阿君认为毕业生应该降低自己的期望。
“如果我们真的进入了‘垃圾时间’,那么我认为年轻人可以积累一些技能,或做一些创造性的事情,比如通过社交媒体出售商品或者制作手工艺品。”